半晌就见玉罗向那官妓有礼一福,迎风向他走来。虽然天光有些暗,可他连玉罗脸上的细小纹路都看得清。他从未如此关注过别人的脸色,非但关注,而且还有些忐忑。如今玉罗面露异色,双眸微微抖着,难道……
上官意暗忖着,再看玉罗步履轻松,神态相较于忧虑更像是憋笑。大麾下,他下意识握紧的五指骤然舒展开。
“果然如少主所料,表少爷一行北去了。”怕双眸掩不住笑意,玉罗瞥眼不敢看他。
“真是个急性子。”
上官微恼,可又非真怒。知道他是在埋怨某人溜得快,玉罗掩口一笑。
“至少余姑娘没有瞒着少主啊,从大沽到朝鲜港,再到这个春香馆。”她看眼合起的后门,又道,“姑娘知道少主定会找到这儿,这才拜托一位可靠的人传递消息,少主又何必气恼呢。”
轻哼一声,上官意走向新买的快马。他背着身,看不清面上的表情,只听徐缓的声音悠悠响起。“就这些?”
“不止,姑娘还特地给少主留了句话。”
“哦?她说了什么?”语调依旧散漫,只是细听去,带抹轻快的压抑。
嗤地一声,玉罗嘴皮略颤,抖出笑纹。见自家少主回身看来,她才艰难止住嘴角飞扬的高度,清清嗓子,认真说道:“姑娘只说了四个字——”
四个字轻轻从玉罗口中溢出,上官意眯眼看着游动的白雾,几乎可以想见说这话时那双月眸弯弯的模样。
从大魏到朝鲜,他原以为自己走在前面,可到头来却被她牵着走。只是谁先谁后,有何区别。最重要的是两人一起走,她爱记仇也罢,她诱他向前也好。只要她愿意向他伸手,他的掌心便有她。
思及此,上官意翻身上马,赤色大麾划破晨雾,那般信心十足,那般气宇轩昂。只是,这样的风发意气并没有持续多久……
“少主,余姑娘托那位店家给您留了口信。”
“少主,这是余姑娘留在上官家朝鲜总商行的字条。”
“少主,又是那四个字。”
“少主…老规矩……”
“少主……”
由与大魏隔海相望的黄海道至与北狄接壤的平安道,一路上玉罗的提示越来越少,最后根本无需言语,他便能预知那姑娘留下的是哪四个字。
俊眉几不可见地一敛,上官意抽过玉罗手中的高丽纸,徐徐打开,而后轻轻折起。
“还坚持得住么。”他瞟眼玉罗,将字条收进袖袋。
虽是连夜赶路,眼下难掩微青,玉罗却依旧道:“劳少主挂心,上路吧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应了声,黑瞳危险眯起。
“近了。”
不远处,冬阳疾走在起伏的山峦上,流转出宛如月眸的滟滟清波。风中,山河在笑。
公子——快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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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:天雷版--公子快跑
鲜花烂漫,阿牛披着轻纱,灿笑跑在山野里:公子~快跑啊~
身后,上官意长身微动,踏花逐叶,笑得挑衅:看我怎么逮到你!
银铃般的笑声滚动山野。
公子~快跑!
看我怎么逮到你!
公子~
咋样,天雷滚滚不,有没有舒爽一下?其实贫尼很想这样写的,只是——
木剑勾在某尼的下巴上,阿牛童鞋春花烂漫滴笑着:写啊。
无害的表情,让偶顿时回想起这次去过的庐山,庐山瀑布汗。
某尼:那个,写了……又怎样……
老娘是妈,老娘是上帝,老娘爱咋写咋写!(当然是心理活动)
阿牛:写了你就可以洗洗睡了。
某尼:嘛意思?(一激动,自动转换成《疯狂石头》里的河南腔)
阿牛收剑,向台下一鞠躬:作者光荣了,本文到这里结束。
场外,上官童鞋打了个响指,只见一张白纸飞过,上书:
公子——快跑!
看我怎么逮到你!
逮到了一起把尼姑干掉~
场外:死小子,其实你就是记恨偶让你千里追妻,素不素?素不素!不孝子,你弑母啊!
然后一代神尼,攻中之攻,宇宙中的霸王攻某尼就这样壮烈了……
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我是纯洁的xo线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
以上玩笑,玩笑,某尼是热爱生命的,尤其在去了江西,坐过南昌的出租车之后-。-
某日,南昌市中心堵车,就听俺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同志先是哼流行歌曲,随着时间的流逝,变成了革命歌曲(南昌不亏是革命之城啊)。就见他刷刷两下,一半行驶在汽车道,一半上了人行道,出租车就这么斜着擦过一辆两层公交车,惊悚飞过。
当时虽然俺还没看到庐山瀑布,但也不由庐山瀑布汗了- -
俺表弟除了脸色有点青,眼睛比平时大了一倍之外,其实也没啥特别的。半晌,就听他喃喃道:中国的变形金刚啊……
p.s.原来超过一周了0 0,俺明明记得上周是周四更的啊,咋回事?难道偶穿了?
嗯,的确是偶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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